一(yi)(yi)名(ming)年輕醫(yi)師的內心獨白，一(yi)(yi)篇杜鵑啼血般的科普呼吁，一(yi)(yi)份醫(yi)者敬(jing)畏(wei)生命(ming)的深(shen)情，值得每一(yi)(yi)名(ming)兒童(tong)監護人(ren)逐字細讀。

　　我(wo)(wo)是(shi)一(yi)名三甲醫院(yuan)兒童(tong)重癥監護(hu)室(shi)住院(yuan)醫師，就職于新鄉醫學(xue)院(yuan)第一(yi)附(fu)屬醫院(yuan)，地(di)處河(he)南北部的一(yi)座小縣(xian)城(cheng)。由于職業的特殊性(xing)，我(wo)(wo)幾乎(hu)每(mei)天都會(hui)下病危通知書，每(mei)一(yi)次病危告(gao)知都會(hui)讓患兒家屬崩(beng)潰，有時(shi)候(hou)我(wo)(wo)選擇同情，更多時(shi)候(hou)我(wo)(wo)內心(xin)充(chong)斥著指責(ze)。

　　2018年4月26日(ri)，下午17:30左右(you)，接(jie)急診(zhen)電話(hua)，要求出診(zhen)湯陰縣人民(min)醫院。我和(he)當(dang)地醫生(sheng)聯(lian)系，得知患兒為1歲6月，咳嗽1周，昨日(ri)入(ru)院，入(ru)院時狀(zhuang)態尚(shang)可，今晨拍胸(xiong)片提(ti)示兩(liang)肺(fei)透過度尚(shang)可，存(cun)在斑片影，考(kao)慮肺(fei)部感染，下午時分(fen)患兒非進食(shi)狀(zhuang)態下突然(ran)出現劇烈咳嗽，伴有皮(pi)膚、口(kou)唇紫(zi)紺，急診(zhen)胸(xiong)部CT提(ti)示左肺(fei)完全不張，當(dang)時患兒經皮(pi)血(xue)氧飽和(he)度僅有70%左右(you)，給予鼻導管(guan)吸氧，當(dang)地醫院救治(zhi)條件有限，遂聯(lian)系我院接(jie)診(zhen)。

　　當時我詢問是(shi)否(fou)有曾(ceng)異(yi)(yi)物嗆咳(ke)，考(kao)慮(lv)患兒(er)可能存在(zai)活動性支(zhi)氣(qi)管(guan)異(yi)(yi)物，急劇(ju)的肺不(bu)張可能與異(yi)(yi)物阻(zu)塞(sai)支(zhi)氣(qi)管(guan)有關，當地醫院說不(bu)能排除。了解情(qing)況后，及時派出(chu)我科陳(chen)茜醫師出(chu)診，攜帶搶救箱(xiang)直(zhi)奔急診科。

　　到(dao)(dao)達當地(di)醫院(yuan)后(hou)，通過(guo)陳茜醫師(shi)傳回(hui)的(de)視頻，可以看到(dao)(dao)患(huan)兒(er)精神(shen)反(fan)應極(ji)差，左(zuo)肺(fei)完全聽不(bu)到(dao)(dao)呼吸音，經(jing)皮氧和僅能維持在80%左(zuo)右，簡單詢問病史后(hou)得知患(huan)兒(er)1周之(zhi)前進食花生后(hou)嗆咳，之(zhi)后(hou)就一(yi)直有咳嗽(sou)情況，家(jia)屬在當地(di)診所口服藥物治療，效果不(bu)佳(jia)，因昨日(ri)出(chu)現發熱才去縣(xian)醫院(yuan)就診，住(zhu)院(yuan)不(bu)到(dao)(dao)一(yi)天就出(chu)現了上述危重情況。

　　考慮患(huan)(huan)兒右(you)側肺部存在感染，代償呼(hu)吸不能(neng)保證(zheng)理想氧和。告知陳(chen)茜醫師需盡可(ke)能(neng)降低耗氧量，充分給予(yu)鎮(zhen)靜，待患(huan)(huan)兒入(ru)睡后，陳(chen)茜帶患(huan)(huan)兒上救護(hu)車，救護(hu)車一路風馳(chi)電掣、為(wei)患(huan)(huan)兒爭取(qu)寶貴的診療(liao)時間(jian)。

　　好在這一路上(shang)患兒入睡狀態，氧和尚(shang)能維持在90%左(zuo)右(you)，20:20左(zuo)右(you)急診救護車返回(hui)，電(dian)梯(ti)已在等候，直(zhi)達6樓PICU，我在監護室已早早做好了氣管插管、呼(hu)吸機(ji)等一系列高級生(sheng)命支(zhi)持設(she)備。

　　患兒遞于我手中后(hou)隨即出現煩躁、哭鬧(nao)，皮膚(fu)、口唇紫紺，左肺(fei)幾(ji)乎聽不到呼吸(xi)音，連接監護顯示氧(yang)飽和(he)度(du)僅(jin)有60%，緊急給予氣管插管、連接呼吸(xi)機輔助(zhu)呼吸(xi)，但氧(yang)和(he)僅(jin)能維持在75%左右(you)，給予鎮靜。

　　急(ji)查(cha)血氣分析氧分壓僅有28mmHg，通過(guo)微信將患兒簡要(yao)病(bing)史及(ji)當地胸(xiong)片、CT檢查(cha)等(deng)結(jie)果上傳至PICU醫生群，李樹軍主任(ren)第一時(shi)間指示(shi)：考(kao)慮活動性(xing)異(yi)物可能性(xing)大，目前病(bing)情危重，可速聯(lian)系耳鼻喉及(ji)麻醉(zui)科評估手術風險，同時(shi)注意排除合并心源性(xing)疾(ji)病(bing)。

　　耳鼻喉連榮(rong)副主任(ren)醫(yi)師(shi)及麻醉科(ke)王更(geng)富主任(ren)醫(yi)師(shi)查看患(huan)兒(er)(er)后(hou)，同樣(yang)考慮異物阻塞可(ke)能(neng)性大(da)，但患(huan)兒(er)(er)目(mu)前右肺感(gan)染重，肺功能(neng)差，不能(neng)代償呼吸，目(mu)前麻醉風(feng)險極高(gao)，現(xian)在手(shou)(shou)(shou)術(shu)極有(you)可(ke)能(neng)導致患(huan)兒(er)(er)手(shou)(shou)(shou)術(shu)過程中死亡，建議繼續降低機體耗氧量、清理(li)呼吸道、提高(gao)右肺功能(neng)，待(dai)情(qing)況有(you)好(hao)轉時盡早(zao)手(shou)(shou)(shou)術(shu)。

　　因患兒人機(ji)對(dui)抗(kang)明顯，王老師(shi)指示給(gei)予肌松藥物打掉自主呼吸，進(jin)一步降(jiang)低(di)耗氧(yang)量。此時(shi)也感謝出急診的(de)彩超醫師(shi)及放射科醫師(shi)，胸片再次證明左肺(fei)完全不張，彩超顯示心臟無器質病變(bian)、心功能(neng)(neng)正(zheng)常、左肺(fei)完全不含氣、無胸腔積液、氣胸等。條件允(yun)許下(xia)能(neng)(neng)做的(de)這兩個關鍵檢(jian)查確實給(gei)我提供了重要的(de)幫助，更進(jin)一步支持了我的(de)診斷。

　　當打(da)消患(huan)兒(er)自主呼吸后，患(huan)兒(er)充分(fen)鎮靜狀態(tai)下、氧和能(neng)(neng)維持在90%左右(you)，唯一(yi)能(neng)(neng)做的(de)治療就(jiu)是(shi)盡(jin)可能(neng)(neng)抗感染、吸痰、降低耗氧量，為右(you)肺(fei)功能(neng)(neng)能(neng)(neng)夠代償做準備，為患(huan)兒(er)贏得手術機會(hui)。

　　緊張搶救過后(hou)，我書寫了病歷，并(bing)拿(na)著(zhu)病危通(tong)知書向家屬(shu)講(jiang)明病情。患(huan)兒父母是對年輕夫(fu)妻，旁邊還(huan)有患(huan)兒的爺爺、奶奶等親屬(shu)，我告訴(su)他們患(huan)兒病情危重(zhong)，已經氣管(guan)(guan)插管(guan)(guan)了，也許他們并(bing)不(bu)明白氣管(guan)(guan)插管(guan)(guan)意味著(zhu)什么(me)。

　　年輕夫妻并不以為然，說患兒抱來的時候還哭呢，在車上睡得還挺好。想到剛才各相關科室的會診及相關檢查人員的忙碌，我們這么多醫務人員的高度緊張，竟然不能使這對夫妻引起重視！！！我不得不拿出胸片、CT嚴厲又痛心的告訴他們：胸片及CT顯示白色的部分是患兒沒有張開的肺，左肺目前已被堵死沒有任何氣體進入，因為生病時間長，右肺合并嚴重感染，現在單側肺不能保證正常的呼吸和供氧，我又拿出血氣分析中僅有28mmHg的氧分壓告訴他們患兒嚴重缺氧，這么嚴重的情況：會死人的！

　　年輕媽媽聽到這(zhe)里似乎知道了問題的(de)(de)嚴重性已經超過(guo)了她(ta)們(men)的(de)(de)想象，瞬間癱坐，哭著(zhu)(zhu)重復著(zhu)(zhu)說(shuo)“怎么(me)辦、怎么(me)辦、救救他(ta)(ta)”。我繼續告(gao)訴他(ta)(ta)們(men)通常這(zhe)樣突然(ran)的(de)(de)肺不張跟異物阻塞有關，也不能排除某些特殊病原的(de)(de)感染，都(dou)非常危險。

　　我一字一句的向家屬發問：有沒有吃過花生或瓜子等堅果，吃過后是否有嗆咳表現。

　　患兒媽媽說1周前(qian)吃(chi)過(guo)(guo)花生，吃(chi)的(de)時候有(you)哭鬧(nao)，有(you)嗆咳(ke)表(biao)現，但是(shi)咳(ke)嗽(sou)過(guo)(guo)后就沒那么嚴重了(le)，就是(shi)之后就開始咳(ke)嗽(sou)了(le)，就在診(zhen)所拿(na)點藥(yao)吃(chi)了(le)，咳(ke)嗽(sou)不緩(huan)解，后來有(you)痰，昨天(tian)發燒了(le)就去縣醫院(yuan)住院(yuan)了(le)，去的(de)時候沒這(zhe)么重，不知怎么就成(cheng)這(zhe)樣了(le)。

　　結(jie)合病史特(te)點，應(ying)該符合突發性的氣管阻(zu)塞(sai)表現(xian)，也有(you)進食花生嗆咳史，高(gao)度懷疑支氣管異物(wu)阻(zu)塞(sai)。此時患兒(er)爺爺插了一(yi)句(ju)(ju)：在(zai)吃(chi)花生之前就有(you)咳嗽，不一(yi)定是吃(chi)花生的事。我不明白這句(ju)(ju)話有(you)沒(mei)有(you)其(qi)他含(han)義，但我知道異物(wu)只能(neng)是高(gao)度懷疑，沒(mei)有(you)進一(yi)步(bu)的證據去(qu)上(shang)手(shou)術是要承擔極大的壓力的，萬一(yi)沒(mei)有(you)異物(wu)，估(gu)計麻煩就來了。夜間多次鎮靜及肌(ji)松藥物(wu)應(ying)用，好在(zai)能(neng)使(shi)患兒(er)血氧(yang)飽和度維持(chi)在(zai)90%左(zuo)右。

　　第二天一(yi)大早，連榮主任再次跑來病房看患兒情況，經過一(yi)夜的對癥治療，右肺代(dai)償情況好轉，但左(zuo)肺仍(reng)聽(ting)不到呼(hu)吸(xi)音，要想解(jie)(jie)決(jue)患兒呼(hu)吸(xi)問題(ti)，必(bi)需(xu)解(jie)(jie)除阻塞(sai)。

　　再(zai)次跟(gen)家屬溝通(tong)后，我決定CT下氣道重建檢查(cha)，備好人工(gong)氣囊、氧氣，安排(pai)好一切事宜，帶著見習的同學們和護士一起下樓做CT。

　　把患兒推出監護室的一刻，患兒媽媽看到氣管插管下的寶寶，不由得瑟瑟發抖、泣不成聲，我心中不免一陣酸楚，我感受到這位媽媽的緊張害怕和無盡后悔。

　　昨天的夜班已(yi)折騰了一夜，但孩子(zi)的病情問題(ti)沒有(you)解決(jue)，是萬萬不(bu)會(hui)回(hui)家(jia)休息的，如果證實是異物(wu)，我(wo)(wo)(wo)們(men)就有(you)了治療的方向(xiang)，孩子(zi)就有(you)希(xi)望活下(xia)來。想(xiang)到這里我(wo)(wo)(wo)穿(chuan)上鉛衣陪著孩子(zi)進入128排CT檢查室，由于(yu)需要捏人工(gong)氣囊，完全顧不(bu)得暴露(lu)于(yu)射線下(xia)，有(you)人可能會(hui)說我(wo)(wo)(wo)太傻，但那時(shi)我(wo)(wo)(wo)知道患兒(er)需要我(wo)(wo)(wo)這樣(yang)做，家(jia)屬也需要我(wo)(wo)(wo)在場(chang)給他(ta)們(men)以信心(xin)。

　　CT很快(kuai)結束，一(yi)行人轉運患兒(er)回病(bing)房，此(ci)時(shi)的患兒(er)媽(ma)媽(ma)雙手攥(zuan)在一(yi)起一(yi)直念叨：小(xiao)(xiao)天（化名）撐住(zhu)...小(xiao)(xiao)天撐住(zhu)...小(xiao)(xiao)天撐住(zhu)...

　　10分鐘后放射科電話報危(wei)急值：患兒(er)左側主支氣(qi)管異物伴肺不(bu)張。診(zhen)斷明(ming)確，連榮主任(ren)和(he)麻醉科樊(fan)騰(teng)醫師第一(yi)(yi)時間(jian)去手(shou)術(shu)室(shi)做準(zhun)備，苗文杰(jie)大夫第一(yi)(yi)時間(jian)來到(dao)我(wo)科向家屬告知手(shou)術(shu)的必(bi)要性(xing)及(ji)手(shou)術(shu)風險情況，家屬理解簽字。

　　我再(zai)次跟隨患(huan)兒(er)到(dao)手術(shu)(shu)室，害(hai)怕出(chu)現危險情況，以便協助(zhu)搶救。所(suo)幸，麻醉(zui)順利，手術(shu)(shu)順利，一(yi)切準備就(jiu)緒(xu)，連(lian)榮主(zhu)任(ren)(ren)經驗(yan)豐富、技術(shu)(shu)過硬，大約(yue)20秒就(jiu)從(cong)支氣(qi)管(guan)鏡(jing)中夾(jia)出(chu)大半粒花生，我不禁稱贊連(lian)主(zhu)任(ren)(ren)的高超(chao)技術(shu)(shu)，連(lian)主(zhu)任(ren)(ren)卻說取異物風險最大，我們做(zuo)了這么多(duo)例(li)仍(reng)然會緊張，最怕一(yi)不小心再(zai)掉入主(zhu)支氣(qi)管(guan)就(jiu)危險了，連(lian)主(zhu)任(ren)(ren)再(zai)次鏡(jing)下查找無明(ming)顯殘留(liu)物后退(tui)出(chu)支氣(qi)管(guan)鏡(jing)。

　　手術(shu)很順利也很緊張，大家看(kan)到取出的花生后都表現(xian)的很興(xing)(xing)奮，我(wo)知道(dao)他們(men)見到取異物成功的不計其(qi)數，我(wo)想每一(yi)(yi)次的興(xing)(xing)奮都是因為(wei)通過自己(ji)的技術(shu)和(he)努力救(jiu)了孩子一(yi)(yi)命(ming)，點亮了一(yi)(yi)個個家庭的希望。

　　聽診(zhen)左(zuo)肺(fei)呼(hu)吸音增強，左(zuo)肺(fei)復張(zhang)，為防止術后復張(zhang)性(xing)肺(fei)水(shui)腫(zhong)、繼續治(zhi)療(liao)嚴重(zhong)的(de)肺(fei)部(bu)感(gan)染，結合患兒呼(hu)吸情況，再(zai)次氣管插管下轉入我科高級生(sheng)命支(zhi)持(chi)治(zhi)療(liao)。

　　我拿著(zhu)取出(chu)的(de)(de)花(hua)生粒(li)向(xiang)手術室外焦(jiao)急等待的(de)(de)家屬，當(dang)我把取出(chu)的(de)(de)花(hua)生放在他們面前的(de)(de)時候，他們終(zhong)于釋放了(le)(le)心中的(de)(de)害怕，媽(ma)媽(ma)大聲哭喊著(zhu)再也(ye)不(bu)讓孩子吃(chi)花(hua)生了(le)(le)，一(yi)家人拉著(zhu)我的(de)(de)手不(bu)斷的(de)(de)說著(zhu)謝謝。

　　我以警告的語氣告訴他們：“這1粒小小的花生可能超過10倍黃金花生的代價，如果運氣沒有站在孩子這邊，這粒花生就可能要了孩子的命，到時候后悔也晚了。請你們記住3歲以下小孩子不要去吃花生、瓜子、核桃、開心果等堅果，一旦出現嗆咳誤吸入氣道隨時有生命危險”。

　　一行家(jia)屬邊哭邊說以(yi)后(hou)說什么也(ye)不會讓孩子吃了(le)，真是太大意了(le)。孩子安返病房后(hou)，雙肺呼吸音基本對(dui)稱，血氧飽和(he)度(du)維持在95%以(yi)上，我(wo)內心懸著的石頭終于(yu)落地，換下白大衣的那一刻(ke)突(tu)然(ran)感覺好輕松，離開(kai)科(ke)室的時(shi)(shi)候已是下午14:30分，已經在科(ke)室泡了(le)30多個小時(shi)(shi)，但這是有意義、有價值的工作(zuo)，這也(ye)正(zheng)是每(mei)個住院醫、每(mei)個臨(lin)床一線工作(zuo)者的寫照(zhao)。

　　寫這篇文章(zhang)不(bu)是為(wei)了科普支氣管異物的(de)(de)臨床(chuang)分期(qi)及診療思(si)維，更不(bu)是為(wei)了表揚參與本次救援的(de)(de)醫務工作(zuo)者，當然(ran)他們(men)是值(zhi)得(de)贊許的(de)(de)。我想(xiang)以(yi)此文告誡孩(hai)子們(men)的(de)(de)監護人(ren)，有些危險的(de)(de)底線不(bu)能(neng)碰！

　　就拿異物說，不要聽說核桃補腦就早早的給寶寶吃核桃，不要以為石榴好吃就給寶寶吃石榴籽、不要以為寶寶哭鬧就給他嘴里塞花生仁，不要以為大人在旁邊看著就能避免悲劇發生，更不要以為異物嗆咳沒什么，盡早就醫，正規就醫，CT及氣道重建檢查將近1000元，相比于它的診斷價值，錢在命面前不值得一提。

　　寫這篇(pian)文章要告訴大(da)(da)家懷(huai)疑(yi)氣(qi)(qi)道(dao)(dao)異物(wu)甚至異物(wu)不能排(pai)除的(de)(de)(de)病人(ren)(ren)必需(xu)完(wan)善(shan)檢查，沒(mei)(mei)(mei)有(you)(you)(you)商量的(de)(de)(de)余地。發(fa)生(sheng)(sheng)在(zai)我們身(shen)邊的(de)(de)(de)氣(qi)(qi)道(dao)(dao)異物(wu)的(de)(de)(de)悲(bei)劇有(you)(you)(you)很多，絕大(da)(da)多數都是小(xiao)孩子(zi)，是家庭的(de)(de)(de)希望，他們有(you)(you)(you)的(de)(de)(de)因(yin)為氣(qi)(qi)道(dao)(dao)異物(wu)連醫(yi)院的(de)(de)(de)大(da)(da)門都沒(mei)(mei)(mei)趕到(dao)就失(shi)去了生(sheng)(sheng)命；有(you)(you)(you)的(de)(de)(de)因(yin)為長期(qi)咳嗽到(dao)山上求仙護(hu)佑(you)，當在(zai)急診科看到(dao)戴著護(hu)身(shen)符的(de)(de)(de)孩子(zi)送(song)來時已(yi)沒(mei)(mei)(mei)了生(sheng)(sheng)命跡象，作(zuo)為醫(yi)務人(ren)(ren)員感到(dao)深(shen)深(shen)的(de)(de)(de)痛心與可悲(bei)，而正是高度懷(huai)疑(yi)氣(qi)(qi)道(dao)(dao)異物(wu)堵塞窒息(xi)。

　　為(wei)了避(bi)免悲劇重演，再次呼吁從根源上阻止異物(wu)吸入。各位監護人(ren)請盡心(xin)用(yong)心(xin)，孩子是無辜的(de)，起碼(ma)不要人(ren)為(wei)的(de)增加他們接觸堅(jian)果的(de)機(ji)會，再次懇請各位監護人(ren)盡心(xin)用(yong)心(xin)！

　　另(ling)：經過幾天的(de)治療，孩子已經脫離(li)氣管插管下呼吸機，復(fu)查(cha)胸片提(ti)示左肺已基本(ben)回(hui)復(fu)正常，患兒(er)呼吸、體(ti)溫(wen)、咳嗽等(deng)情況逐步好(hao)轉(zhuan)，后續(xu)仍需相應的(de)治療及病情評估(gu)。

　　此(ci)次救(jiu)治對我觸動很多，首(shou)先首(shou)診(zhen)(zhen)負責(ze)制一定做到真正(zheng)(zheng)負責(ze)；其(qi)次多學(xue)科(ke)協作才是(shi)真正(zheng)(zheng)的(de)(de)力量；監護室(shi)擁有高額、先進(jin)的(de)(de)設備(bei)，遠遠不是(shi)作為臨終搶救(jiu)用的(de)(de)，監護室(shi)應該是(shi)讓人活的(de)(de)地方，而(er)不應作為生命(ming)的(de)(de)最后一站。任重(zhong)道遠，堅持不懈！PICU由衷感謝以下科(ke)室(shi)鼎(ding)力相助：急(ji)診(zhen)(zhen)科(ke)、彩超(chao)室(shi)、放射(she)科(ke)、電(dian)梯管理員、耳鼻(bi)喉(hou)科(ke)二病區、麻醉科(ke)、手術(shu)室(shi)二部，檢驗(yan)科(ke)等等。